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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还是那插哪活哪的妖吗?
2009-12-01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⒐s’稀飯伱.ヽ

(一)
      完美,我又回来了,踏着尘封了两年的游戏路,寻着你曾经的气息,摸摸索索的重新回到了你的世界。
      这一次,放弃了万人围绕的MM,选择了YJ,这一选,就注定了我半世的孤独和半世的守候。
      石头人,我唯一的朋友,每天领着它东转西转,但我却从不和它讲一句话。是的,我不是一个习惯自言自语的人。孤独,每日每夜吞噬着我。就像白蚁慢慢的啃食着腐尸。最终只留下空空的白骨对世人微笑着。。。。。。如此刻骨。。。
      看相的说我是小花姑的投胎转世,难怪,我会对男人如此迷恋。。。
      我讨厌夜的降临。我疼恨荒漠无际的草原上我的只影形单,我是妖。没错。妖?不是可以魅惑世人的嘛?骨子里的血液瞬间沸腾。嘴角邪 恶的上扬。下一个行路人,将是我的目标。。我惊愕,目标确立后,居然会这么快就出现机会。当远点那团小白点渐渐扩大到我可以清晰的辩认出是一只吊睛白虎时,心撞如鹿,原以为徘徊在人族营地周围,会邂逅一个人类男子,会去蛊惑人类的心,却不想是同族。罢了罢了,既以天定,我接受。。。
      老掉牙的段子不用说。女人一旦想勾引人,那男人没跑。更何况,我骨子里充满了邪 恶的妖气。他有妻室,是神族。神族又能怎样,骄傲到默默让位,甚至连句怨恨的话都没有??我错了,妖就是妖,任我修练千年都无法参透神的境界。我曾见她背过身落泪,转身又宛尔笑魇如花,我看得出她望向他时眼中满满的温柔,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是不求生生世世长厢厮守,只求对方真的幸福??
      总之,我幸福了,至少当时,我是幸福的。面像凶悍的老虎,内心却柔软如水,会那样的对我呵护备致。日出日落,潮涨潮夕,五十载的修行路,仍不忘每日策马看夕阳。。我想,我的妖性是难除的。我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变回原形,窝在某个森林中的某棵树下,看有行人路人,猛的窜出来,看世间男女花容失色,或是落荒而逃。。我亦会在发脾气时,不管不顾任何时间场合,挣脱他的怀抱,化为原形,横冲直撞,上窜下跳,搞得城里鸡飞狗跳。出城的路。我背得熟熟的。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出城门,冲向野外,愤怒如火,妖性就难以控制,杀人,又一次杀人,再一次杀人,直至鲜血染红我的双手、双眼。。。。。。当天边的云被***时候,我知道,我该回家了。冰冷的湖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荡涤着我的心灵……我又杀人了,湖水能洗走我身上、手上的血渍。却洗不走我身上的血腥气。。推门瞬间,总能看见他急切的脸。迎接我的是那温暖的怀抱。
      我以为,我会这样霸道着,幸福着,永远永远……
      然,神也有愤怒的时候,这一天,终于降临。。


(二)

    他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我杀人。而我却不管不顾,如此的嗜杀。我喜欢看毒蛊射向人身时血肉四溅,我喜欢看小蜜蜂追着人咬得血流满面。我喜欢看人死亡瞬间那华丽的旋转。
    再一次的大发脾气,横冲直撞的冲向野外,举手落手之间,看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的手下消逝。当那个无辜柔弱的女子倒下时,我看到了他愤怒的脸,继而转身,离去,如此绝决。。。天塌了,地陷了,心疼了,四处都黑了,胸口疼、闷、无法呼吸。我错了,原谅我,我不会再任性,我不会再杀人。心在呐喊,在哭泣。变身啊变身,快速奔跑,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洒在这满是血腥的路上。此刻,我深知。泪雨滂沱又如何?终将洗涮不掉这渗入泥土的血迹。。老公,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不会再任性,不会再嗜杀,从今以后,终生素食,打坐参禅,只求你能给我留一个回头的路。。。
    他终是爱我、疼我的。。他的心终是软软的。他愿吻**脸上的泪。只要我从此陪他地久天长、朝朝暮暮。我想,我是该尽一个妻子的本份了。。日子要过。生活要继续,洗心革面,微笑面对世人,帮助帮里人。
    帮主组织人帮助族里的小号杀夜叉。我是一定会去的。因为我在赎罪,当然要多做善事。帮主叫了我们帮里很少露面的一个级别很高的法师。一直听人们说邪 恶的法师,尖诈的人类。我忍不住偷偷在打量起那个法师,修长的身材,侧身仗剑,剑身透着白光,一身棕色的衣裤,衣襟上绣着绿色的盘藤,白晰的面容棱角分明、右臂交叉于胸前,细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符纸,口中低念咒语,火上纸头,扬手轻甩,符纸便打在夜叉身上,火花和符纸的碎悄伴着夜叉的血肉一并散落海底;又见他左手叠于右臂肘间,运力集于腕门转于剑上,轻抬右手,剑气随之而出,直击夜叉脚底,瞬间自下而上暴发,我不禁轻叹。。好高深的修行,每一招一势都透着干净利落。我想我是看呆了,以至于夜叉轰然倒下我都没有察觉,仍不收回游移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转身欲行,却撞上我的目光。四目相对,我不禁心跳。也许是因为长年修练水系功夫的原因,他的头发。甚至他的眼。都是浅蓝色的。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如此忧郁?看了让人心疼不已!
    传言终是传言。我看不出这个法师的尖诈。
    我想,我是有了法师情结了。我喜欢上了那种淡淡的忧郁的味道。

(三)

    日子如流水般消逝,随着修行的加深,我们的需求也不断扩大,已经不仅仅只限于单纯快乐的相依看日出、相拥看日落……生活不再是只需要几根素菜就能解决的。我们需要更坚实的凯甲、更锋利的武器。我们需要“钱”。。。
    黄昏圣殿—一个莫名沦陷的国度,里面藏满宝物。我也是爱财的,我需要钱,我如此深刻的了解我是多么迫切的希望我的老公可以穿上我亲手为他缝制的凯甲、手里提上我亲手为他打造的武器。无数个梦里都会出现一个手持双斧,双斧通身透着幽幽的蓝光,身披坚实的凯甲,威风凛凛的小老虎。偷偷的定下了计划,我要去赚钱,我要去黄昏。我要让我的小老虎更加威严。
    清晨送走修行的老公,翻出藏在床下的战衣,披挂上身,翻身上马,打马直奔黄昏城。将行至飞来镇,血腥气便扑面而来,越往前行,腥气越重,空气也似凝结了一般。我真后悔来之前怎么不在桃源镇那儿提上两瓶酒?酒店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人族中年男子,微微发福的身子,满脸祥和的笑,每天晚上,我都会和老公漫步过屋后的竹林,穿过长廊,到镇子里去喝酒。我最喜欢的是老板做的煮酒,酵了多年的白酒,放入婆罗子、醍醐香、紫丹参加花蜜放到架火的大锅上去煮,随着酒慢慢沸腾,袅袅的酒气盘梁绕柱,酒馆儿内的香气也欲发浓郁,沛人心肺。盛酒的容器也很特别,非瓷、非陶,而是纯桃木制的杯子,杯身亦或雕龙刻凤、亦或缕花绕藤、亦或金戈铁马、亦或你侬我侬……掌柜右手轻提竹制量筒,用筒底触碰酒面,手腕轻旋,随即又立刻将筒沉入酒中,一划、一提。酒入量筒。跟着回身,左手自柜上捻来一只桃木杯,再见那掌柜,手臂一抬一落之间,酒已满满入杯。热乎乎的酒,轻咂一口,唇齿间满满的清新的鲜、润润的甜……
    “喂!这儿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
    莫名的被一阵宏亮的呼喝声打断,我不由得有一些不满,吞了口口水,收回了思绪,仔细打量四周,原来我已到黄昏门口。门前集聚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手提双斧的人族武侠,也就是他的呼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来?我今天偏要去!”显然他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的不客气,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略略一怔,还有眼中的惊讶。接着他就回头对他的同伴们低声商量着什么。
    翻身下马,把马拴到门口残破的断椽上,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剑,抬腿欲行。却不想被那武侠拦了下来。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把我审视了几遍后说:“跟我们一起吧。还能照应一下你,真不明白,这么年轻就想一个人来这儿送死。”虽然我对他没好印象,但是心里权衡再三,还是有个伴儿比较好。就这样,我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环视了一下队伍里的几个人,说道:“准备好,就开始吧!”语毕,身影已消失在入口处。我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双眼一闭,心一横。大步向前迈去。
    黄昏!我来了!


(四)

    刚踏进黄昏城的入口,凉气扑面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紧了紧领口,耳边时不时会传来远处怪物的低吼声。跟着队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里面走去。穿过狭长的走廓,转弯进入到一个比较大点的空旷房间,房间的四个角落有四个白玉石做的大花盆儿,里面郁郁葱葱的生长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草和花儿。继续前行,刚走出这间房,就见一群手拿铁链的怪物,它们寻着脚步声看见我们后,就一窝蜂的朝我们冲过来。我不禁一惊,“啊!”的一声就窜到队伍的最后。
    “备战”随着队长一声令下,一名妖兽化身白虎,向那堆怪物冲去,引得那堆怪物直追着他打,随即队里的一名男性羽灵原地转身,挥身抬手,口中轻吟“极度乾坤”,一个蓝色的保护阵就铺开了,妖兽见羽灵铺起了保护阵,就拉着怪物跑向阵中,只见武侠,一个疾云步冲上前,跟着狮子吼,那些怪就定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羽芒见时机已到,高举手中的弩,一支支箭像下雨一般射向了那堆怪物。又见两条火龙自武侠斧中冲出围绕着这堆怪盘旋喷火,我不知道我是看呆了,还是吓傻了,就定定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突然,怪全部活动起来了,发疯似的朝着羽芒和武侠的身上挥动着铁链,武侠和羽芒都负伤了,特别是羽芒,血流不止。羽灵冲我大喊“封印,封印,封印啊,再不封印羽芒就要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暗暗骂自己笨、傻,拖了人家的后腿,一面拼尽全力扔出万蛊食天……
    好险啊,差一点就害得大家都丧命在此。我内疚得要命,低着头,咬着唇,双手的不断的绞着自己的衣襟儿,我等着大家对我的指责。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指责我,他们过来拍拍我的肩,咧嘴一笑,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差不多每天都来,每天都这样经历着九死一生,倒是你啊,小妖精,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儿知道吗?假如真的出现意外了,不要管我们,变身,逃命。记住了吗?”“嗯嗯”我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一路却易乎寻常的好走,没有再遇上怪物,我随着他们的脚步,眼睛仍不忘四处观看。红木的桌椅,玉石的圆桌圆凳,随处可见,朱漆大门及门上的纯金门环,白玉花盆儿、青瓷、绿轴花瓶儿……让我眼花缭乱。
    突然队长挥手示意大家停,队伍停了下来,毫无防备、东张西望的我一头就撞上了羽芒的背。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儿向那羽芒道歉。
    “穿过前面这道门,就到黄昏城的大厅了。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幻境之主·天地无用,大家都小心,希望我们都能活着见到明天的日出。”武侠队长说完这番话后又转头向我郑重的说道:“记住,如果一旦我们招架不住了,你就马上变身,逃命,知道吗?我知道你能行,你一定可以。”他的一番话吓得我脸色苍白,手心儿里也渗出了汗水。那羽芒许是看出我吓得不轻,偷偷塞给我了一个朱果,压低声音俯身对我说:“吃了吧,比桔子还甜呢!”我突然觉得,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原来除了重情重义之外,还如此的可爱。
    互相使出自身的修行技能,为队伍里的人加上了各种辅助状态。只待队长一声令下,我们就要踏进前面的那道门,一旦踏入,一半即是生,一半亦是死……


(五)
    穿过最后的一道门,眼前霍然开朗,一个巍峨、磅礴的大厅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楼梯交错盘旋于大厅的四周,缓步向前,左右各一盘旋楼梯直通楼上,台阶上铺着绵羊毛织就的地毯,柔软而富有弹性,光亮而湿润。纯植物和矿物提取的染料染出,纯正艳丽,柔和又不刺眼;地毯外边为金 **,毯心木红色。继续前行,环顾四周,方才发现,我们正置身于大厅的二楼。仰头上望,大厅顶棚似与我们遥不可及,青石板的天棚,中间一圈四方形的小突起,上面雕刻着各种花儿;俯首下瞰,若大的四方大厅,全部收于眼底。青石铺就的地面,大理石的墙面,正中是一个四方的高台。全部由汉白玉堆砌而成,东、南、西、北各有一台阶通向平台,地毯东西、南北贯通铺就。两个圆形玉石叠放在平台正中,自玉石中心射出一道光束直通天棚。一个半身的羽族雕塑浮于光柱正中,两臂交叠抱于胸前,随着光柱颜色的变化而慢慢的转动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正在来回踱步,似在思索着什么……天呀!这曾是怎样一个辉煌、雄伟的国度?怎会突然一日之间就君王、臣子全部消失不见?
    轻叹一口气,沿着台阶下到一楼,才发现队伍里的人已经在平台的台阶下等我了。开了飞花,快步跑向他们。
    武侠队长看了我们众人一眼,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
    “那就开始吧!”
    话言刚落。妖兽就变身幻化为白虎,跟着一个玄武,就冲上台阶,直奔正中那个白衣女子冲去。我心中不禁冲满了狐疑,怎么这一队人不杀面目狰狞的怪物,居然要杀一个女子?我快步奔向前去,想阻止妖兽伤害那女子。刚跑上台阶,就见那妖兽变化的白虎,已经一口咬上了那女子。那女子被疼痛一惊,忽地转过身来,不屑的口吻,大喝道:“愚蠢的蠕虫们,难道你们能够和神的力量相抗衡吗?看来你们是想在无尽的堕落里忏悔你们的愚昧!”我被她的一声吼吓了一跳,转身看各位队友,羽灵一边运气施法为妖兽治疗加血,一边急切地对我说:“还不快施法,把你的宝宝召出来,一起杀天地无用!”天呀,听了这话,我的下巴差点没惊得掉下来,原来面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居然就是这个黄昏城世界的主人。
    迅速的做法,召唤出我的石头人。然后使出我的各种毒蛊,不断的扔向面前这个庞大的敌人。突然间,天地无用高吼一声:“凡人,能见识到天地间最为强大的法术,你们也算死得其所了……天地灭杀!”话音刚落,就见她甩出两把小匕首,直奔我而来。我正专心施法。被她再次一吼,居然吓得一屁屁坐到了地上,眼看着两把匕首逐渐向我逼近,羽芒见状急忙飞奔到我的身旁。转头向他的小精灵说道:“绝对领域”。瞬间,只见那可爱的小东西震动双翅,转身一绕,我和那羽芒便被一团金色的光束笼罩,两把匕首居然没有伤到我一丝一毫,反到被那金色的护盾挡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叮当”的清翠响声。
    我不禁对那羽芒抱以一笑,他放下双手托举的弩,伸手给我,我居然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把手搭了上去。他一用力,我被拉了起来。他的手很暖,我还想继续享受他手心温度时候,他却放开了手,立刻又举起了弩,跟着搭箭、射击。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吼:“黑暗幻境会永远存在,你们这群愚蠢凡人的暂时胜利并不意味着永恒,完美大 陆迟早会被死亡的冷笑所亲吻!”天地无用,倒下了。无奈她在倒下的时候,我却被她的剑划伤了右臂。铠甲顿时被利剑划破,皮肉翻开,血流如柱。我用左手紧紧抓着受伤的右臂,狠命的咬着嘴唇,来减轻我的疼痛,那羽灵看我受伤,不顾得去捡怪物死亡后散落一地的宝藏,急忙撕下一片衣襟,为我仔细的包扎起来。虽然种族不同,可是他们都没有看不起我这个小妖精。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武侠队长清点了一下宝物,然后分发给我们每个人,我仔细的把属于我的那份宝物,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随着队伍的脚步,一路高歌,返回了地面。
    那武侠队长仍是冲我高声喊到:“小妖精,记住了,我叫任逍遥,那救你的羽芒叫清风,还有那为你包扎的羽灵,他叫森森,妖兽叫小狼,那个一句话没说的羽灵,他叫阿超。如果你还想来,记住,明天辰时,还在这儿等你。”
    话音一落,这五名男子纵身上马,向我摆了摆手,接着便摧马扬长而去。落日把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的,一阵风吹来,隐隐听到他们高声吟唱
   平沙浅草接天长
   路茫茫,
   几兴亡。
   昨夜波声,
   洗岸骨如霜。
   千古英雄成底事,
   徒感慨,
   谩悲凉。
   少年有意伏中行,
   馘名王,
   扫沙场。
   击楫中流,
   曾记泪沾裳。
   欲上治安双阙远,
   空怅望,
   过维扬。

    解开马的缰绳,爬上马背,揣着宝藏,拖着疲惫的身子,扬鞭摧马,直奔家的方向……


(六)
   
    日墓西垂,天边一片红,金色笼罩着黄土地,居然别有一番风味。我骑在马背上,随着马儿晃啊晃,马蹄溅起的尘土,也被落日的余晖蕴成一团金。我不禁摇头晃脑,高声吟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将行至村口,又遇见那个法师,他正骑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那麒麟绿色的鳞片覆盖全身,金色的粽毛,犄角、尾巴和四蹄儿都闪着金光,似一团火焰在不断的跳跃、燃烧。麒麟四脚升风,从我身边急弛而过,更加衬托出法师的庄重和神秘感。低头看看自己,散落在头发乱成一团,残破的凯甲上血迹斑斑,满身的尘土,似被抽骨后的烂泥一样的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而左摇右晃。真是糗到了极点。忽听得身后一阵风,定神、抬眼。那法师居然回身追来,行至我的马前,喝停麒麟,转身看我。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我抬头看他,依然是水蓝色的发、水蓝色的眼。再次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如水,立刻在我心底荡漾开来。脸上火烧一般的灼热,我立刻低下头来,不敢再正视他。
    “你怎么受伤了?” 他开口询问我,声音柔柔的,似一道清泉入口,沁人心肺。
    “我去了黄昏。”我声若蚊蝇般的低声回答。
    “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去干什么?”
    “我……我……我想去找宝藏”。我的声音几乎小到自己都听不见了。
    ……
    沉寂了一会儿,一只手出现在我的眼前,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只手,如此白晰、光洁,肤如凝脂般,没有一片茧,手指细长,手心儿里托着一个小瓶子,红绸包裹的软木瓶塞,瓶身是白瓷底儿,青花盘绕,直至瓶颈,瓶口金丝边沿。
    我满面疑惑的抬头看他。
    “拿着,以后随身带着,受伤了,就吃一粒。”说着,他拉起我的手,把那精致的小瓶儿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双腿微微用力,脚跟轻嗑麒麟,双臂抬起,轻甩疆绳。那麒麟便展开四蹄儿,一跃而起,直奔远处。我转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那个小瓶儿,取下瓶塞儿,一缕幽香散出,淡淡的青草香。心中不免再次叹息,居然不记得问他的名字。也罢也罢,不过是万千行路人中,驻足时相遇的一人而已。或许,也只是仅此而已吧!
   

(七)
   
    随着马儿晃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幸好老公还没有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忍着剧疼,扯下战衣,藏于箱底,麻利的准备好换洗的衣物,出门到海边清洗了一下满身的尘土和疲惫。再换上一袭火红的裙褂。乌黑的长发随便用一根银簪挽于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散落下来,软软的垂在耳边。对着平静海面上的倒影,浅浅一笑。**于海边的黑石旁,等待着老公的归来。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的敲打在我的心上,跟着那温暖的双臂环绕上来,耳边被他那粗重的呼吸吹得痒痒的。
    说是老公,但却从未给过我任何的名份,从第一眼看上他的那天开始,就认定了是他,就死心踏地的跟着他,随他天涯海角的飘着。虽然很希望能拥有一个正式的名份,只不过他只字不提,我也只好默默的守着他装傻充愣。想到这儿,我不由得轻轻一叹。也许,这就是抢夺别人老公的下场吧。注定了我不能拥有他的所有,注定了我只能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老公的兴致很高,他拥着我,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个遍,打趣的的口吻说道:“哟嗬,这小妖精穿得这么妖艳,是不是打算勾引男人?”
    我不语,只是浅笑,嘴角上扬,眉眼弯弯。谁让我是妖,就注定了我妖娆。缓缓的推开老公环抱着我的双手,站起身来,一记飞花遁影,刹时,体内崩发出无数粉色的小花儿,在身边飞舞。海风撩起纱制的红衣裙摆,花瓣儿飘飘洒洒。我低头,眯起双眼,望向那只呆着呆脑的妖兽……
    深夜如期而至,身边的老公早已安然入睡。手臂上的伤疼似乎来得比白天还要更疼痛,怕是它也不喜欢这样的深夜。我紧咬着唇,左手用力的抓着右臂的伤口,一股湿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滴答在床上。我想象着它落下后,在那雪白的床单上渲染出的大朵大朵的绚丽的红花。
    微微的调整了一下睡姿,把头轻轻的靠上了老公的肩头,温暖片刻注满全身。泪水不禁噙满眼眶。老公,今生爱 上 你,就算是我的劫,我也无愿无悔!


(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调皮的透过我们茅草屋的缝隙钻了进来,倾酒在雪白的床单上,映射出一片斑驳。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我一夜无眠,就着多彩的晨光,我忍不住仔细打量着我的枕边人。多年的修行已让他可以幻化为人形,但面容却始终无法改变。棕黄相间的皮毛覆盖,额头上的王字清晰可见。紧闭的双眼、湿润的鼻头,微张的嘴巴,隐约可见两只银白的虎牙,闪着寒光。我不懂为什么会如此迷恋这只老虎。居然不曾有一丝担忧会在他愤怒的时候一口吞掉我。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他的脸。也许是因为受伤失血,手指已然苍白如纸,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不经意间,泪水都挂满了脸庞。
    许是我的抽泣惊醒了老公的梦,他睁开眼,看我一脸的泪痕,他惊得忙起身,伸手为我擦泪。大大的手掌上也是覆满金色的毛。他怕伤到我,刻意把锋利的指甲藏于指缝间。小心翼翼的轻拭我脸上的泪。我一边享受他的疼爱,一边缓缓的挪着身子,我要盖住那被血***床单。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为了挣钱而受了伤。
    在他的怀里撒娇够了,便摧促他起床去修行。他皱眉,及不情愿的翻身下床,穿衣、穿鞋。回头抱怨的看了我一眼后,推门,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而我却始终窝在床上没有起来。我心里清楚他为什么皱起眉,为什么不高兴。往日的我,总会早于他起床,准备好一切。为他穿衣、递鞋,然后一并出门送他离去。今天的我,却不敢起床为他准备这一切,只怕被他看到那破败残落于床单上的暗红的“花”。
    挣扎着起床,战衣已破,翻出一袭黑衣,披挂上身,挽起长发。换上干净的床单,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房间。见时晨已不早,翻身上马,摧马直奔黄昏城。
    远远的,已见那五人驻立在门口等我了……

    (九)

    那段日子,每天都背着老公早出晚归,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徘徊,深藏在衣柜底的小箱子里已经塞满了沾满血污的各种宝贝,而我却日渐消瘦、憔悴。手臂的伤口似中了诅咒一般,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依旧是每夜每夜的彻夜无眠,依旧是赖在床上不敢爬起来。我看得出老公眼中那曾经温暖的火焰在一点点的熄灭。好多个深夜看着身旁老公冰冷的后背,都好想靠上他的肩头,躲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好疼、好累。可我总是默默的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等为老公做起坚实的战衣,再扑到他怀里狠命的痛哭一场。
    不记得最后一次去黄昏是哪一天了,对于那天的记忆,出其的模乎,我想,我是怕回忆吧,不是说人有选择记忆嘛?对于自己曾深深恐惧或是深深受伤害的那些记忆,会选择刻意封闭,不是忘记,而是根本就不想再想起。我想妖也是吧?
    ……
    那天的天很高、很蓝。心情豁然开朗,破天荒的居然换上了一袭白衣。我不是一个喜欢穿白衣的女子,我没有那种淑女的气质,骨子里透着妖气,穿上会觉得格格不入。依旧是华丽的令人窒息的神秘殿堂,依旧是面对各种强大的怪物。恐惧已经没有初来时那么深了,举手投足间,娴熟的施放着技能。空荡的大厅里面各种技能施放时的声音交错回响,敲打着我的耳膜。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全神贯注的施法。突然间,怪物仰头一声低吼,刹时,我们的周围涌出好多的怪物,把我们包围在内,正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
    队长见此情形,大喊:“不好!”
    我们立即后背相靠,围作一团,随时准备着与怪物们殊死决斗。
    沉寂了片刻,怪物已经逼近眼前,那五个汉子居然互相低头耳语起来,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好无助,满眼恐惧、无神无主。心一横,眼一闭,索性拼了。心里已明知再也见不到老公,再也无法在他的怀里撒娇,无法再去疼爱那只虎头虎脑的小老虎。心如刀绞般疼痛,突然发现,我是如此的惧怕死亡,我是如此的害怕会失去他。
    此刻,耳边已经响起了厮杀声……
   
(十)

    绝望深深的笼罩着我们,不曾在死亡线上挣扎过的人是不会了解那份求生的欲望有多强烈。我好想活,想好好的活着,只为能守着他,能看着他,我不想死去,我不想停止呼吸,停止思维,停止爱他。我怕我的思维意识将会随着我的肉 体一并灰飞烟灭,从此世上不再有我。
    麻木的举剑砍向身边不断涌来的怪物,泪水伴着鲜血飞舞。锋利的剑直刺入我的身 体里,伴着“扑”的一声,鲜血随着拔出的剑喷涌而出,很奇怪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甚至感觉到剑身穿过我身体时的那一丝凉意来得如此惬意,我想,我是彻底混沌了。众人见我受伤,立即把靠拢过来,把我围在内,为我筑成了一道人肉的护盾,保护着我。这一刻,我已然再次泪雨磅砣。体内最后一丝力气,随着鲜血,伴着眼泪,一并流出,我瘫软在地,嗅着死神的气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逍遥受伤了、森森受伤了,阿超受伤了,清风受伤了,小狼受伤了……天旋了,地转了,疲惫了,想睡了。冷,冷到骨髓、冷到心菲。
    “没时间了,我们按商量好的计划行事,拼出一道出口,清风,你一定要带她出去。”
    “小妖精,你行的,你一定行的。要活着,要好好活!”
    ……
    已经无法分辩出是谁的声音。但字字句句砸在我心。“不”字还没说出口,小狼已经一声咆哮,然后掉身跑远,愤怒的怪物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小狼,瞬间包围圈就闪出了一个小小的出口。而小狼只跑出了两三步,就被怪物们万剑穿心刺死。硕大的身躯倾刻间就显现出原形,白色的毛皮已被染红,软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再无气息。
    逍遥大喊:“跑,快跑!”。然后开了疾云冲上怪物堆一个狮子吼,清风拉起我的手,开起神行,带我冲出了包围圈。等我再回头看时,森森、阿超、逍遥都已经被吞没在无数怪物的身影里了。
    修行数十载,今天,我流了这数十年存下的泪,仿若只有把泪哭干,才能化解我心中无尽的忧伤。我只会哭了,就这样任由清风拉着我,没命的狂奔、逃离。
    终于逃出了黄昏城,重新看到了天地,清风和我一并瘫倒在这漫漫的黄沙上,经历了九死一生,我们已无力再爬起来。元气抽丝剥茧般的散开,我已无力维持人形,痛苦的扭动着身躯、蜷缩成一团,清晰的看到双手慢慢的被毛皮覆盖,只需一垂眼,就看到了黑色的鼻头。和鼻梁上面火红的棕毛。我就这样,任由清风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就这样从一个满身血污的白衣女子突然幻变为一个伤痕累累的狐。

(十一)

    我和清风就这样弱弱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置日落西山。清风慢慢的爬起来,走到我身边。俯下身来,拍拍我的头。轻声问道:“小狐狸。你还可以吗?能回家吗?要不要我送你?”。缓慢的抬起埋在两只前蹄间的头,浅浅一笑,不晓得他能不能看到狐狸的微笑。回答到:“我可以。”
    “小妖精,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我叫“鹿”。
    “鹿?噢。。那我们就此别过吧,他日有缘定会再相见的。”说完,他朝我挥挥手,落落的转身,拖着疲惫的脚步,渐行渐远。直至被夜色吞没。
    挣扎着爬起来。尝试了几次想恢复人形,但总是维持不到一秒,就又显现原形。罢了,月亮已经爬上来了,估计老公一定会在家里面焦急的等待着了。试图去牵马,那马儿许是见我的原形受了惊,又踢又叫的不让我靠近。尝试了几次,都未能靠近那马儿。心中愤愤的骂到:“死畜 牲、臭马儿。居然不认得主人。等我恢复人形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水般的月夜,迎着清冷的月光,一步步的向家的方向挪动。黄昏城的那场血战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沉稳的逍遥,调皮的小狼,严肃的森森,腼腆的阿超。在最后的一刻,他们如此坚定的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而我还曾为他们五个背着我的窃窃私语恼得泪流满面。此时,我才明白,他们在低声讨论的就是牺牲了自己,让我能活着出来。而他们却永永远远的留在了黄昏城,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一路,就这样哭哭、想想……
    第一次感觉,回家的路是这么的漫长。
    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茅草屋,顿时觉得四肢有了力量,加大了步伐。
    穿过挂满红灯笼的长长的木制回廊,经过飘洒着花瓣儿,充满了花香的桃林。踏上了木板小桥。再穿过前面屋后的那片竹林,就可以回到温暖的家了。站在桥上,忍不住伸头就着月色望向水中的自己。这一看,不禁让我大吃一惊。一身火红的皮毛被尘土和血污覆盖粘连,乱作一团,哭红的双眼肿得像桃儿一样。天呀!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家呢?老公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吓坏的。呆呆的望着那个熟悉的茅屋,有家,却归不得。缓缓的转身。原路返回。这一夜,恐怕要路宿野外了。
   
(十二)

    心情异常低落,脚步也跟着沉重起来,凄冷的月光直照大地,凌乱的野草中夹杂着残破的花瓣儿,肚子也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咕鲁咕鲁”的提出了抗议。桃源镇的酒店掌柜许是又在煮那香甜的美酒了,那撩人心肺的酒香伴着夜风迎面扑来,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那醉人的酒气瞬间吞噬着我的心肺和大脑,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这段日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去黄昏城,已经好久没有和老公去喝那儿的甜酒了,反正今夜也无法回家了,就去喝个痛快吧!想到这儿,不觉浑身充满力量,直奔镇子走去。
    穿过回廊,走过竹林,镇子近在眼前,柔和的灯光透过窗子倾酒出来,镇中的小河里铺满了大朵大朵的睡莲,乌篷船上的船家,已然喝得微醺,正手持小酒坛儿依在船篷上哼着小调儿。酒馆儿近在眼前,透过敞开的门儿已清晰的看到里面坐满了酒客,正在把酒言欢,忙碌的老板和老板娘脸上堆满了祥和的微笑,凫凫的酒气环绕着酒馆儿梁柱间。温暖就这样在心间荡漾开来。
    快步踏入酒馆儿,还没等我开口喊老板给我上酒,就听得酒馆内尖叫连连,跟着筷子,酒瓶儿,盘子,碟子等等等等,凡是人们瞬间伸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朝我飞过来,我跳跃着想躲开这些,可刚一跳起来,伤口撕裂般的疼痛,顿时失去重心,重重的摔了下来。我突然发现那些人们的手法真是准得要命,扔过来的东西真是一点都没糟蹋,铺天盖地的雨点儿般的砸下来。
    常言说,人点儿背,喝凉水都塞牙,今天才发现,原来妖也适用这句话。
    总以前从前和老公发脾气时,会横冲直撞,搞得鸡飞狗跳。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鸡飞狗跳。当我挣扎着在地上趴起来,冲出门外的时候,村子里面那些平日咕咕答答的公鸡,居然跳起来啄我,更有甚者,跳到了我的背上,狠命的用那小钳子似的嘴不停的啄着,那些平日里见了我直晃尾巴的黄狗,此刻也吡牙咧嘴,白森森的利齿,一口就咬住了我的尾巴。天呀?尾巴。我犯了致命的错误,我忘记了,我已经无法幻化为人形。酒馆儿里的那些善男信女,呼啦一下就把我围了起来,堵住了我逃命的出路。那曾让我深深自豪不已的红如火的皮毛,已经被那群疯鸡和恶狗撕扯得满天飘扬。旧伤新患,满心悲伤,我已无力再反抗。弱弱的趴在地上,任由那些畜 牲糟践。
    时间静止了一样,那只死狗和那群烂 鸡终于折腾到没了力气,软软的趴在一边吐气休息着。“杀了它,杀了它”。围观的人个个振臂高呼,突然间,天旋地转,我的后脚被人抓住,拎了起来,我就这样被一只手吊在了空中,那曾经篷松光亮的尾巴,毫无生气的垂下来,盖在了我的脸上,遮住了我的眼。我无法看到众人的脸色,不看也罢,那种洋洋得意、自命不凡的脸,看了只会令我在黄泉路上更反胃……

(十三)

    今日,我虽逃离了黄昏城,但现在我再次身陷囫囵,无异于从一个火炕里大跨步的迈进了另一个翻滚着热油的油锅。细想想这几十年的修行路,我似乎除了老公以外,再没有其它的朋友。每日每夜只会守着他,伴着他。这样也好,除了会对老公有满满的不舍之外,我无任何牵挂。黄泉路上,我独自一人走。
    清冷的夜风,穿过皮毛,直刺骨髓,纵使我有百不甘,千不甘,万不甘,却无力挣脱那死命钳住我后脚的大手。我就这样狼狈不堪的任由那只手提着我,吊在空中,随着那些人类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言词和动作而摇摆。
    我不过是一只没有生气的妖而已,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那么恨我,以至于他们决定非要烧死我,才能以泄心头之恨。或许他们喜欢看我在烈火中挣扎、蜷缩、痛苦的扭动吧!拾柴、点火,我发誓,我这一辈子从未见到世人这么麻利、这么快乐、这么勤劳的争着劳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半人高的柴堆已堆起,雄雄的烈火也已燃起。这群人类煞有介事的将我高举过头顶,然后缓缓下跪,叩苍天。口中齐念:“今日献上畜 牲一只,望苍天保佑我家园平安!”
    啐,这帮狗 娘养的,居然*****品,以祭苍天!
    想不到我这修行了数十年的妖,轮落到如此境地……
    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声响,刺鼻的皮毛烧灼味,火烧皮肤的痛疼感瞬间袭来。他们居然真把老娘扔进了火堆。如他们所愿,我痛苦的扭动着我的身体,绝望的任由烈火一点点的收取我的性命,直至化为一堆白色的粉末,随时风飘散。
    透过燃烧的火焰,我似乎看到了遥远的万化城,我出生的地方,我似乎嗅到了那漫天黄沙的气息,我似乎听到了城外小狼,小花蝎儿叽叽吱吱的叫声。我似乎看到了那个我深爱着的小老虎,我似乎看到了那水蓝的发,水蓝的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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